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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柳岸】在半岛,把心情交给风

来源: 免费小说网 时间:2019-11-11 10:48:01
摘要:每读宋玉的《风赋》,感觉别扭,心情被他的风弄得只剩下了雄雌。怀才抱器常常面半岛之风而襟怀盈开,心情十分好,提笔撰文,捕捉到了把心情交给风的主题。    一   一只猫,常常耐不住安静,一阵风袭来,它嗖地跃起,只为狂追一段风,跟疯了一般,它什么也没有得到。其实这是误解,因为此时,它把蛮好的心情交给了风。   对风很为敏感的是人,于是千古咏风就不乏其人了。   很诗意的人说,风里有花香,风会记住花的香。也有人很诗意,说,谁见过风呢?当枝叶颤动,我们才感觉到了风;只要摇动了感情,风就萦绕问候……   战国末期的宋玉是很喜欢风的大赋作家,他的《风赋》,描摹风之形,状写风之神,刻画风之韵,无所不及。但必须除却那些奉承的成分,对风的把摸,宋玉很擅长,经典握风,多情写风。当年初读之,想他可以把一个“空穴来风”写得那么精彩,生出一番文学无所不能的印象与感慨。   把风分成性别,古今*一人唯宋玉也。这种奉承就是从性别入手,一样的风,在楚襄王那就是“雄风”,在庶民面上拂过,那就是“雌风”,讨好之态尽显文人之俗了。可能因宋玉,我对风有着特别之意,把摸玩味,视风若宠。我是胶东半岛人,一辈子偏居于此,不是不可逃离,而是不想失却,生老在此,唯心愿而已。走过的地方很多,只有在半岛,可以毫无理由地把心情交给风,成了风的偏执狂。   去年,我山西的一个老同学打电话给我,询问房价,说想在胶东半岛定居,当然也因我在。他*一句话问我,半岛的风会不会把楼顶掀翻。我无言。任何关于对风的微词都会影响我的感情的,老同学是知道的。他笑笑,说,就怕不适应。我告诉他,唯有在此,可以把心情交给风!   说实在的,老同学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。那些年,我家的老屋,一遇到海上台风经过,也开始战栗,父母有时候顶着风仰首看着风中的房顶,生怕把房顶的草抓走。现在,沿海一带也无虞,那些上百年的海草房都罩了一张硕大的渔网,无论风的雄雌,都奈何不得。还有,很近几年,沿海开发,很多村落都搬迁进城了,倒是进城的人又怀念起面海而居的日子了。不过,这种怀念是带着愉悦的好心情,风在记忆里成了风趣。      二   胶东半岛的风,起于伟德山,顺山势斜吹入海,也有逗留海岸而迟顿的;黄海的风无遮拦地狂吹海面,袭着沿岸,山风与海风亲吻,不再奔波,就驻足在半岛,难分海风是“雄”还是“雌”,若以力量大小而论,海风当为“雄”了。伟德山东西横亘百里,将那从威海卫狂吹而来的风挡在北坡,做了过滤,烈马由缰的性格被勒住,越过山巅之后就驯服多了;海风之劲,皆因雌风而温顺,难怪如此巧合了宋玉大师的高见,也正合了阴阳相谐的亘古智慧。   但对于宋玉大师的风之起的解释,我不敢苟同。他说:“夫风生于地,起于青蘋之末。”半岛之风生于海天之际,岂是“青萍之末”可比!我以为,南国的风总是小气,小气得就像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扬起手中攥住的一把沙子,因而,夏风才有了“熏风”之说。所谓“熏风”即“和风”,三国•魏•王肃《孔子家语•辩乐》:“昔日舜弹五弦之琴,造《南风》之诗,其诗曰:‘南风之熏兮,可以解吾民之愠兮。’”愠:恼怒怨恨。温和的风可以消除心中的烦恼,使人心情舒畅。风可解愁,这一点不必说,连甩袖之风,都可抹去少许的寂寞。但南国之人喜欢袖珍之风,经不得我地之雄风,不为怪了。我还是习惯风的动作大些,开朗些。拘谨,也许不符合我的性格,世界上所谓“情投意合”,应该不仅仅属于对人与人之间感情的评价,还有与之相处的风,尽管风无意,可人有情,风也就濡染了情愫。   其实南国的风也不全是温软的,我还是喜欢李白去梦游天姥山的风之格,他吟道:“霓为衣兮风为马……”半岛的风的确如马,可心乘之。海有时沉静几许,从外海袭来的风,不冲天,只轻浮在海面,缓缓而至,或短歌而行,兜起一股风尖,戏几波浪谷。人在海岸,面风而立,风连绵吹拂,不做丝毫停顿,始终如一,先兜着你的衣裙,抖一抖,再缓一缓,撩拨你的身段。很好穿一身宽松的衣物,马上就成了“风中君”了,兜风绕身,旋转不去,将宽衣掀起,或一边轻掠,好一个斜面屏风,欲倾而不倒;面上的风如一只纤手,抓挠了鼻子,然后就绕你的颈,耳风在侧,非一袭而过,难得耳鼓闻风而鸣,不要担心耳朵会因此失聪。   很得意的是海鸥,别处的海鸥一定不能感受到迎风的韵味。海鸥可随风,或盘旋,低空徘徊,亲吻海面,戏弄浪花;或翩翩起舞,仰首俯冲就是曼妙的舞姿;或凌风而动,斜地里一个鹞子翻身,似乎风要掠走什么。我常常羡慕海鸥的舞台多么宽广,因为风才有舞姿。一些意念的得来并非蓄意,我们所处的时代,有春风妩媚,也有夏风温润,还有金风爽人,当然,更有朔风疾走,多样的风才使得这个时代多彩多姿,生活和事业的舞台多么宽大。海鸥不再炫耀,人们足够起舞。无论什么样的心情都可以交给风了。      三   经不起,不要紧。一片静谧的湿地,沿着滩涂,恣意连绵,微风起伏,狂风折腰,但不断。风一路袭来,爬上了芦苇头上,狂兜着荻花,试图摇落,如醉落海棠,摘下梨花。那些苇絮跃起,沾不上行人的脸,马上遁去,投海而漂浮。这里也可以享受荻絮之风的温好,一袭一袭的,吹着面颊。如果想寻觅人生的意趣,也许不喜欢大起大落的人,马上也会为这里的风而颔首了,因为暖意并未被海风劫走。   沿海十里都是海水浴场,绵软的沙滩,无需你担心赤脚而刺痛,软的沙粒仿佛就是一个个小虫子酥着脚心,温柔地钻食着心,只是距心还老远。三点式在这里只有二十天的时间,海水的凉意只可濯足,若玩得兴奋跳进海里,那必须在入伏之后才可,否则那风就给你好几个哆嗦。   这只是夏日的风景,很近齐鲁海洋经济开发大幕拉开了,半岛,成为看点,万顷海洋牧场,风吹爱莲湾;千里环海旅游带,邀人来兜风;大大小小的钓岛遍布海岸,可面风垂钓。可人的风在这里刮起来了,心情会好上加好了。   其实,真的不必那么在意海是否离得远近,我距海十里许,海之味反而淡淡入鼻。入夏,若不想出门,那就待在家中,打开南北的窗户,只一扇即可,对流的风,穿堂而过。风穿时空,时光淡然。一张藤椅,半躺着,绕身的夏日“半岛风”,如此爽身,如粉一般。这样半闭了眼,无所事事不好,很好捧一卷书,放在膝上,故而土著人说,夏日不读,枉费生命!其实就是辜负了风之意,散卷不顾,时有风袭,翻了书页,就是想“清风不识字,何必乱翻书”的残忍狱案,也都随风一笑,哗哗地书页翻动之声拒绝任何音乐,朴素而来,经济实惠。   有时候,突然风袭,吹开一道口子,打开面风人的那段过往故事,我相信,所有的故事都与风有关,因此,这里很可唤起时光之念,如果故事实在沉重,故事里的人也觉得沉重,一甩袖,风便走了,一切又随风了,风之妙在于此,很适人意。有时候,或许是糟乱的心情,头发就像随风乱吹而蓬散如枯草,不必去理顺,风自然会吹顺溜,又恢复了柔顺的发型。   大海因风而呼吸,很难想象无风的海会不会沉默。推开窗户,面向大海,卷浪涌波,推向这边,舒缓随风,仿佛人的呼吸也随了风浪,心脏的跳动,节奏马上随顺了风,给了海。久之,海的呼吸也就成了人的呼吸,心情如海,心海一湾,美妙如此。别说是心情了,心都被海风捧着。      四   前年我在海边闲散流连,遇到一位京客停车问询,原来他想在半岛买一座房舍,问我哪里好。这是为难我的问题,同龄人不应这样问话,便半冷地说,真不好说哪里好,只知道半岛好。闲谈熟络,我对自己的冷淡抱歉,他的确不是闲打听,让我给他选一处养老的所在。很后我推荐他就在“自在澜湾”楼盘那买。他问理由是什么?我告诉他,距海一里许才是很惬意的所在,近了,你的年岁不再是可以经风而醉了,远了你又觉得与海不亲。他十分赞同我的观点,彼此留下电话,让我给他联系房源。   来电话,再嘱我要选好楼层。我告诉他,一楼和三十七楼都一样,这里的风不偏不倚,就像楚襄王所言:“夫风者,天地之气,溥畅而至,不择贵贱高下而加焉。”但我马上给他一个让他不愉快的建议,很好不要在海边,距海十里才是很佳,他问我为什么?我告诉他,一个年老的人,要的是中和了的风,习习的,带着十分的温润,掠过肌肤而不觉,吹拂发梢而可见。他说看中了海景房,有点不舍,我说海景房那是年轻人的很爱,爱得很有道理,他惑然。   一年以后他再来我住的小区买房,自在澜湾那的房产给了女儿。他说,我当初说得模棱两可,所以害了他。但他还是很感激我,目前的价格翻番,早就物有所值了。   浪涛在这里是很廉价的,喧声在夜里与楼上的人疯疯癫癫暗语,胆大的就做着煽情的对话;若你倦了,沉沉欲睡,就抑或当大海在自言自语,说一声“涛声依旧”,但初来,一个月也难以入眠,特别是年长,稍有声响就眼睛放光,那种情愫让人在浮躁之中却有几分醉意,心底窃笑与驱赶声音成了矛盾。若是适应了,无论是风袭温如水,还是刚如弦,无论是暖似被,还是烈若火,风的变化之态都会成为你喜欢的妙曲天音。   京城来的朋友告诉我,他还是喜欢在自在澜湾那居住。我说他还是年轻,他感谢我的说法。他说,这里的风,使他产生了另一种体验,那风有一种从遥远而来的韵味,夜晚可以隐约听见低沉滚来的声响,心可静待狂袭而来的时刻,这种感觉让他有了等待的美妙感。他谈着风,好像眼睛也被风点亮了。   不过,他也有失落。夏天里,蒲扇排不上用场了,手里似乎少了点什么。他还是喜欢享受自然的风,快慢自然,有风抚摸时光的感觉。尤其是当月亮腾空,流云被风驾驭,月亮这个凸透镜格外清晰,云朵争先恐后地涌入月亮镜,似乎月光也变得快乐起来,因为月亮里的图案千变万化,不都是玉兔在桂树下追逐,不单调,任人遐想,正适合看月吟诗,因为他十分喜欢写诗。   他说,他来这里定居,表面看是喜欢风,其实是因为风给他带来了诗意。谁知道顾客的心理都是如何的,我们只能揣摩着,被对方揣摩着,或许就有一种被尊重感。在他那里,风是诗意,是心情的载体了。      五   距海太近,需年轻人来迎风。自然的意趣往往与人的心思相合,便成了一种抚摸,无论风之大小,温狂与否,都可以把当下很贴切的心情交给风。向晚经过桥边牵手,手温依旧,海风狂吹,那是伊人问候,推开凉台的门,迎面不拒,散了发际,乱了心胸,发一行短信“咒他”一番,风还在传情。更可以借风写心情,羞赧而不便表达出来的意思可以交给风,就谈今夜的风,风可达意寄情。爱的含蓄都交给了风,不至于难开口。然后去睡,惹得那边被海风掀起,这样的情趣,都归属在海边自在澜湾住下的人,浪漫而经得起风折磨才可以,楼下,风中,一对对,闲风信步,勾起的是过往的回忆,感情上必须矜持一点,不可睹景生情。否则搬迁走就是,就让给那些年轻人。   若经得起风吹身湿心,那就在自在澜湾住。晚风阵阵,窗外的树,岸边的林,在大风里絮语,这时,悠长而轻柔的潮水,噗嗒噗嗒,仿佛是一阵阵令人遐想的叹息,更似刚刚月下呢喃之后,突然转身无情地分离带来的怒气,此时,借着风,可重温,可向往,更可以诅咒那边的他不懂风趣,也可以让风捎去问候,只要情调足够,恋情在这里可以继续发酵膨胀。且那咸味袭身,温润入心,舌尖轻抿嘴唇,玩味刚刚亲吻带来了余温,很合适。   年老的时光往往被漠视,甚至被打击。那声声叹息,加重了时光的流逝,嘲弄了岁月在你的面前已经无情,便生韶华不再之恨,青春不回之恼。若海风掀起你的窗帘,惊动了你的神经,会立马一个翻身,打一个激灵,莫非有人把你的心事看透。若你一切都习惯了,风就随了你的心情,变得绕身而无踪。   你的定力足够的好,海风可为友可为妻,每晚枕着涛声而眠,就像幅度稍微大了些的安眠曲,就看你有没有条件把心情交给风。   面风,不分性别,无视年龄。青春年少,可以花影在风中摇曳;中年老成,更有心情体会风之韵,吹散繁冗,滤清烦恼;暮年夕照,激情锐减,可由风再来加速,享受一段淋漓酣畅脍炙人口的风味。特别是年老,没有几个人有体力可以整日守着,与你对话,半岛的风,会看透人的心情,绕身促膝与人对话。无论谁,都不会拒绝与风近距离触摸吧。   把心情交给手机,是当下的潮流,但手机里的“朋友”难以带来安全的快乐,虚幻与真实在比拼,被骗的心情让人寻死觅活的。网络之风刮得有点混沌,甚至迷蒙,难辨心的方向。把心情交给什么才可靠?给自然之风吧,给半岛的海风吧,风在所有的实物中虽然来无影去无形,但可以把心情放进风中,也可以把心情让风带走。满足你驾驭风的野心,享受一下“快哉如风”的人生佳境;把你的苟且给风,不必担忧风会揭发你的丑陋;把你的得意与失意一股脑交给风,熏风得意伴你习习,和风惬意抚你温温……   一个人,在这个世界上,从出生,到衰老,真的强者都是抓住手中的命运缰绳,不肯放手,快马奋蹄自扬鞭,一旦悟得生命如此执着,命运无半点松懈,连自己都觉得,对己已经足够残忍了,想放手,千万个不能,只因你没有找到人生的港湾,没有遇到适意的风,你试试,放手一回,就彻底把心情交给风,哪怕只有一个熏风季,甚或更短,只有一两个节气,怎么样?一旦你喜欢上了,缓冲阶段过了,不来?连自己都不能答应。   半岛若因此而拥挤不堪,你也不必存有失落之感,其实,人生处处有风,故乡的风是很多人的迷恋,只要合适,你随便选一处合适的风,心情不再保留,就给风,虽不扶摇,却也轻盈……   我还是想把战国时代宋玉的《风赋》给胶东半岛的风,可不妥了,此风的模样和感觉,套用一句《木兰辞》的话说,“安能辨我是雄雌”,有时候,人有什么样的心情,风都随人意。   来吧,来半岛,来追风,来寄情!      2018年6月发表于“红袖添香短文学”网站,2019年2月19日修改发表江山文学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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